第(3/3)页 这人,对自己的敌意很深啊,刻意的收敛之下,还能让自己的感受得到,那就是不由自主的一种本能。 “在下绵竹修庆!”中年人拱手:“修安吾!” “哦!” 牧景又不是孤陋寡闻的人,在士林之中的一些人,他多少是有点耳闻的,这个修安吾也不简单的,读书读成精的人,一辈子没有出仕途,可影响了绵竹二十年不止。 不过此人对自己敌意这么大,这是说明,有交际吗? 没印象啊。 修庆看着牧景的淡然,瞳孔微微一变,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,一开始他是感觉牧景有些不把他放在眼中,不过后来一想,以牧景的身份地位,又何故把他一个山野之辈,终身不如仕途的人放在眼中呢,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。 “诸位入座吧!”牧景淡淡的拱手:“请!” “明侯要论政,吾等自当不竭余力!”修庆退后半步,拱手行礼,然后说道:“不过有一件事情,还需要明侯给一个答案!” “说!” 牧景嘴角有一抹玩味的笑容。 “论政乃是言之,言多必又失,若是冒犯明侯,唯恐兵祸加身,牵连亲朋好友,如何能让人尽言之!”修庆道:“还请明侯下诏,言之无罪!” 这是求一份的保证书。 牧景抬头,挑了一下眉头,这厮可比那个的鸿山先生要的老道很多了,高手在民间,还真不能小看那些不入仕途的读书人。 “允!” 牧景低喝一声:“来人,文房四宝!” “在!” 霍余错身而出,把一套文房四宝供与牧景面前。 牧景提笔,下了一份诏书,今日之言,畅所欲言,与新政,与旧政,皆可言之,言之而五无罪,事后任何人不得追究。 最后盖上了他牧景的私人印鉴,还有明侯府尊印,这一份诏书,在西南算是一份王诏了,数十万的牧军依靠,还真没有人敢质疑它。 这一份诏书出来了,不少读书人都松了一口气了。 对于这些守旧派来说,更算是一场胜战。 开门红。 一开始就能逼得牧景下诏,在他们看来,自然是先下一城,挫败了牧景的气焰,更是让新政的气息给压下去了。 “诸位安静,今日辩政,乃是为了政令通明,亦为了地方久安,某身为当事人,又乃朝廷之侯,明侯之尊,不宜开口,当公正严明!” 牧景踏步而来,走上高位,跪坐蒲团上,一袭赞白色的长袍,倒是略显他少年的风姿。 他的位置是上位。 居中。 很多人以为他会亲自下场,但是他岂会这么丢身份,而且即使亲自下场了,他对这些老一辈的人,也不敢太过于压迫。 以他一张毒舌,把几个说的背气过去,当场气死,那就得不偿失了。 他这话一出,倒是让旧政的一群人有些面面相窥。 “诸位请入座吧!” 牧景声音淡淡。 圆形的台面上,高一丈有余,四方阶梯,阶梯十余,约莫有百余平方,左右列案桌蒲团,各有十座。 这代表入座为十之数。 旧政这边,以鸿山先生为代表,修庆等人为辅,一个个礼仪万千,悄然而入座,把自己最好的一面,展露在无数的读书人面前。 而新政这一方面。 徐庶一马当先,当他走出来,也有不少人已经认出了他。 另外的一个个,也开始入座。 但是礼仪方面,就做的没有那么好了,还有些的粗坯简陋,倒是引起了不少读书人的反感。 另外有一点,年纪普遍的低。 年纪最大的是卫觊。 卫觊也不到而立之年而已。 年龄小一点的,不过只是十三四岁而已,在很多老派读书人的感觉之中,这不过只是一个蒙学之年,如何能当得与天下读书人共论政治。 第(3/3)页